2019年8月3日,是我们金沙95哲学基地班毕业20周年欢聚的日子。“时光从我们身边飞逝,它对我们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我们比过去的我们更老,比将来的我们更年轻,那并不稀奇珍贵。珍贵的是,经过不断变化的我们,或多或少还是原来那个人,还是原来那个最真的我们。”
20年,我们从青春少年到走到人生秋季,老去的是青涩的岁月,青春的冲动;不曾老去的是平淡的流年,用理性润泽的生命。我们特制的班服,印有密涅瓦的猫头鹰代表哲学的反思,印有白天鹅代表金沙的纯粹,印有我们各自的学号代表青春的心灵与爱智慧的隽永。
我们去参观教学楼、宿舍楼,我们去食堂吃怀旧餐。去寻找青春的足迹,重温逝去的青春年华。老去的是岁月,不曾老去的是人生。从镜子中查看自己的发际线,我们已经无法自豪地说出自己的年龄了,但智慧告诉我们,如果自己停留在18岁,将总是像18岁时那样“无知”。变老并不只是衰败,它是成长。“因自身的局限而谦逊,因缺憾之美而完善自己,视固有的困苦为锤炼,看琳琅的美物为道具,既知不断地超越自身才是目的,又知这样的超越乃是永远的过程。”
在教学楼里,我们集体在高清海老师雕像前三鞠躬,老去的是老师曾经谆谆教导我们的身影,不曾老去的是我们对老师永远的尊敬和对学院为我们第一批哲学基地配备最好师资的感恩。感恩所有为我们“传道受业解惑”的人师,向我们哲学智慧的启蒙人致敬!我们又去看望了当年英姿勃发地给我们讲《哲学通论》课的孙正聿老师。孙老师老去的是年龄,不曾老去的是“得天下英才教育之”的英气。20年前他还是正值壮年,20年后他已是智慧老人,著书写书教书育人。孙老师赠送我们他的著作《马克思与我们》并给我们签名,望着老师花白的头发,我们静默无言。
我们召开班会,说说“我们的20年”。每一个独一无二的我们,都有着独一无二的故事。20年,老去的是具体的沧桑艰辛,不曾老去的是最真的感悟。有沉重之感而不露其沉重,有其悲哀而不露其悲哀,这是哲学熏陶的我们展现的风采。甚至偶然会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发现某种洗尽铅华的哲人应有的神韵:那种不加雕饰的款款而谈,沉重而又轻灵;洗去繁缛的技巧,真诚的、毫不规避的诉说;对自己、对灵魂,对久别重逢的同窗说。
我们举行了谢师宴,老去的是青春的容颜,不曾老去的是师友之情、同窗之谊。“只今便道即今句,梅子熟时栀子香。”逢故人,何必说过去?相见欢,何必讲未来?此时此刻便是最好的时光。你看见梅子熟了,便尝一尝梅子的酸甜,顺便闻一闻栀子花香,同样的生命绽放,却各自有不同的姿势与气息。我们体味到了哲学带给我们的那份洒脱、坦然……
我们把装满未来心愿的“时光胶囊”,埋在我们的云杉树下。胶囊里是我们每个人写的心愿书签,装在信封里。愿再相聚时,老去的是岁月的沧海桑田,不曾老去的是我们对抗岁月的信心与勇气。愿我们一步步踏踏实实地走过人生路,真诚地面对生命交给我们每个人的重负,然后到了蓦然回首的那一瞬间,生命必然给我们公平的答案和又一次乍喜的心情,那时的山和水,又回复了是山是水,而人生已然走过,是多么美好的一个秋天……正如我们同窗在聚会时诗意的寄语。
(李天琦、洪勇刚供稿)